盐酱

你可曾爱上过别人的感情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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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楼诚#【世界以痛吻我】第二十四章·打草

看到前面,虫子你刨析我镜姐和我诚哥的关系我看的特别贴心,可是后来呢!!最后呢!!!那是什么鬼!!!我觉得我的刀要举起来了!!!!还有!!物理那个求写啊(。•́__ก̀。)湉晨楼诚昊磊我虫都可以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

虫子:

第二十四章·打草




    次日一早,明家四姐弟坐到餐桌前。


    明镜扫一眼穿戴整齐的明楼,不满道:「要出门么?今天早点回来。阿诚明天就走了,我想约个摄影师来,我们照张全家福。」


    明楼顿了一下,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明诚,略带歉意说道:「我尽量。」


    明诚觉得自己似乎不该沉默,但是他也猜到大哥在忙什么,于是开不了口。


    明台噘嘴:「怎么是尽量呢。大哥,你也过于忙了。」


    「你自己安排吧。」明镜淡淡说道。她低头咬了一小口吐司,慢慢嚼了嚼,又想起什么,微微歪着脑袋问,「说起来,我记得你之前有个关系很好的大学同学,还到咱们家来过的,嘴可甜了,怎么不见他再来?」


    明楼心头一动,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个人了,以至于显得有些迟疑:「谨怀……毕业之后留在南京了,也不常回上海来。」


    「哦,」明镜点点头,笑着看看小少爷,「明台的朋友可多啦,他总带同学回来玩。」又转向明楼,「你就没有过。」


    明楼这才松口气,原来就是顺口问问,借机夸小少爷的,于是顺着大姐说道:「小少爷多招人喜欢呢,自然朋友多。」


    明台得意的翘尾巴:「那是。」


    


    吃过早饭,明楼出门。


    明诚则又照例缩回了书房。


    他先是看了会书,但总也看不进去,于是拿着书发呆。可能是自觉有些堕落,索性扔下书本去收拾行李。


    行李不到一刻钟就收拾完了——因为实在也没有几件,几乎一个箱子都装不满。


    他又蹲在箱子边,绞尽脑汁的想,还有什么可以带上的。于是想着想着又开始发呆。


    


    明镜走到门口时刚好就看到他这副对着行李魂不守舍的样子,只当他是舍不得,轻轻叩了两下本就开着的门:「阿诚,把这个装上。」


    明诚回过神,抬头看到姐姐递过来一小罐牛肉酱,他伸手接过,笑着对大姐说:「我会给您写信的。」


    「你要是太忙,信也不用写的那么频繁,时不时的打电话回来,报个平安,我就放心了。」


    她有三个弟弟。但是在明台面前,她几乎扮演着母亲的角色;对于明楼,她又近乎严苛的,代替父母监护他;只有在明诚面前,她才可以单纯的只是一个姐姐——要对他的成长负最多责任的是明楼——她可以毫无负担的,只是像个姐姐那样爱他。


    他们之间只有成为亲人的缘分,没有举足轻重的因果,这太轻松,也太难得了——对明镜来说。


    所以她珍惜这个弟弟。


    


    「我知道了,大姐。」明诚笑着应下,起身去拿来几个皮面本子,又蹲回姐姐身边:「这是我之前整理的笔记和书摘,明台正读国中,说不定能用到,就留给他看吧。」


    明镜接过去翻了翻,歪着头,笑弯了眼睛:「哎呀,你的字真是进步不小呢,第一页和最后一页就像是两个人写的一样。」又仔细看了看,惊喜道:「呦,还有明楼的批注。」


    明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有点害羞起来,下意识的抻了抻袖口才说道:「在南京那两年,大哥不忙的时候会检查我的学习进度。还会要我多写读书笔记。」


    明镜满意的点头道:「他做弟弟不见得有什么天分,没想到哥哥还当得挺有模样。」然后想想又觉得遗憾,「可惜现在一天比一天忙了,也没时间多教教明台。」


    明诚很羞愧的察觉到自己心底窜出了点晦暗不明的快乐。


    


    「您可以让明台也在上面标注。」他倒挺大方,「这几个本子以后翻起来可有趣得紧了。」


    明镜挺开心,笑眯眯的说:「对,明台那个调皮鬼,指不定会写什么呢。我这就去拿给他。」说着话就起身去明台房间了。


    走到门口想起什么来,回头说道:「对了,阿诚,明天又要走了,想吃什么大姐带你去。」


    大约世上所有的长辈都是同一个心思,总觉得不在他们身边,你必定可怜兮兮,吃不饱也穿不暖。


    


    和平饭店有些历史了,在法租界名气很大。


    


    下午四点整。


    明楼和王天风先后走进饭店大门,直上到二楼,寻了位置守株待兔。这里是中餐区,布置精致巧妙,有屏风隔断,两人在靠近楼梯的角落坐着,倒十分清静。


    「你猜他什么时候过来?」王天风百无聊赖的拿着杯盏在手中把玩。


    明楼耸耸肩说道:「我们的人已经送过三次信,何宝荣早上十点多出了门,到医院探望病人,直到下午一点多还没出来」他笑的有些微妙,「这病人的精神可真好啊。」


    王天风挑眉:「亓山?」


    「应该是的。」明楼点头:「远亲,探病,合情合理。恐怕他会来得晚一些了。」


    


    四点一刻。


    何宝荣带着女伴走上二楼,靠窗坐下。


    王天风低声问道:「那是亓山的女儿?」


    明楼肃然点头:「没错。亓楚。是汪见素的同学,比汪曼春大着一两岁,虽没什么交情,但应该是认识的。」


    王天风点头:「怪不得。」


    


    四点半。


    汪曼春和几个朋友说说笑笑走进和平饭店正门,生日会在四楼,她的同学包下了整个大厅的部分。


    明楼看着汪曼春上楼去的身影慢慢隐在楼梯一侧,不出所料,何宝荣没有动作。


    王天风站起身,走向何宝荣的桌子。


    明楼背对着那张桌子,也并不关心似的,没有回头去看。


    


    王天风一边走一边从身上掏出一张纸来——白色,上面空无一字,只涂抹了一团红色在正中间——他一言不发的将那张纸放在何宝荣面前,迎着他惊诧的面色,微微一笑,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。


    明楼看着他坐回来之后隐约浮动的欢乐,低声直言道:「你专爱干这种恐吓勒索的事情。」


    王天风点头承认:「他变脸色的样子当真有趣。」说着话还依旧看着何宝荣,并对他露出一个「你我心知肚明」的微笑。


    何宝荣斟酌半晌起身走了过来。


    


    「这位军爷可是姓于么?」


    王天风道:「姓于如何?不姓于又如何?」


    何宝荣看了明楼一眼,然后在这小圆桌旁站定,躬身低声说:「若不姓于,可是姓王?」


    呵,竟不是来示弱,反而示威。


    明楼饶有兴趣道:「姓于如何?姓王又如何?」


    何宝荣转向明楼:「这位是?」


    「明楼。」


    何宝荣伸出去一半的手于是顿住。这个名字他自然知道,他在意着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每一个身份,「原来是明先生。幸会。」


    「您请坐。」明楼说道。


    


    何宝荣果然坐下。他的视线在两人中间来回扫一圈,心里琢磨着两人关系。很快,他似乎是有了结论,于是把手里的纸放到桌上,微微笑着说道:「这可不像是要交朋友。」


    明楼看了一眼那张纸。上面带着折痕,中间的朱红色更衬出留白的部分十分刺眼。


    「您大概误会了,」明楼说,「我们确实也没有这个意思。」


    这话说的十分不客气,何宝荣的笑容僵在脸上。


    「哈哈哈。」王天风的笑声则毫无疑问让桌上气氛更加尴尬,笑完他却话风一转压低了声音说,「何先生,我只是听到一些有趣的传闻,也许万议员会感兴趣。」


    


    何宝荣哪里还有不明白的——他原本以为力行社只是挖出了亓山和日本人的关系。汪芙蕖作为商会委员会的副委员长,态度暧昧,他为什么没有维护被恐吓的商会成员的亓家?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?他怎么知道的?和力行社有什么关系?可既然他知道些什么,又为什么没有赶尽杀绝,好似有所忌惮?这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

    然而现在,王天风几乎已经把话说明——他们竟然连万信印都挖出来了!那还真怪不得汪芙蕖态度暧昧——就算他不憷日本人,对上这个级别的政府官员,也必小心翼翼。


    


    何宝荣阴鸷的看着王天风,就好像在想着怎么把那句「万议员」塞回他嘴里。


    王天风却在这时闭上嘴不开口了。


    明楼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何宝荣的表情,见他梗着脖子,呼吸微重,暗忖还不到时机,于是接着话茬说:「但是,万议员日理万机,这么点小事也拿来麻烦他,实在说不过去。」


    何宝荣盯着他想了想说:「你们有话就直说吧。」


    王天风嘿嘿一笑,摇摇头,没说话。


    何宝荣烦躁的把手里的纸揉做一团丢在桌上,这事简直蹊跷,这人到底是怎么挖到万议员的。他正准备再次开口试探,才终于听王天风压低了声音说:「这条线从东北到天津,从天津到上海,又从上海——咳,若只是到上海,那就没什么要紧的,万议员身在南京,日理万机,为党国贡献良多,实在不该再拿旁的事情麻烦他了,您说对么?」


    何宝荣眼睛一亮:「那这条线,要怎么才能断在上海呢?」


    明楼这才开口:「我记得,何先生负责襄河守备军的军需?」


    何宝荣看着他,等待下文。


    「那这件事情就简单的多了,」明楼安抚道,「我们需要——」


    


    「师哥!」一个熟悉的声音把明楼的话打断,只听那声音由远及近,带着惊喜的说道,「你也在这里啊。」


    明楼回头,果然看到汪曼春从楼上欢快的跃下来。


    这桌子虽在角落,但靠近楼梯。是王天风挑的。他以为是这人出于职业身份本能做出的选择——明知道有危险的可能性不大,依旧挑了转圜余地大一些的位置——是以并没有反对。如今却正被汪曼春撞上。


    明楼抬头看了一眼王天风——大概是被他算计了。


    他正觉愁苦,目光微微下移,又对住了正上楼的明镜诧异的眼神,旁边站着明诚,也一副迟疑的表情,怔怔看着他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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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抱歉抱歉抱歉